阴暗的包厢里,男人浑身布满酒气。
斜靠在沙发上,眼帘耷拉着。
瞧不出神色。
“沈总,吴总他们在这里开了房间,我扶您上去休息?”女人柔弱无骨的手落在自己胸膛上。
涂着裸粉色指甲油的指尖绕着他的胸膛缓缓游走。
男人掀开染着醉意的眸子,视线轻飘飘地扫了眼她:“手拿开。”
“沈总,吴总说让我今日好好陪陪您,”女孩子依旧不死心。
一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岁月的痕迹。
约莫着是连校门都没出。
男人语气冰冷,清冷的眸子泛着寒:“我结婚了。”
女人一愕!
“她比你漂亮,比你优秀,比你高贵,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着家里的娇妻不要,来沾染你这种连大学校门都没出的夜场小姐?”
女人被眼前这位上位真一连串的打压反问吓得说不出半句话,瞠目结舌望着对方,神情呆愣。
难怪酒桌上的人说这位沈氏集团的继承人,心思缜密,手段了得,善于在长袖善舞间达到自己的目的。
权利的高山,看不见就罢了,
一旦有人将它揉入骨髓,并且带着它出现在你跟前。
你便会极度渴望得到它。
女孩子颤颤巍巍地缩着肩膀:“沈总,我也是走投无路,像我们这种西北偏远地区出来的女孩子,家里重男轻女,能让我读大学已经是极大的退让了,我想在南洋这座寸土寸金的地方吃得起饭都得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
“是吗?”沈寻舟微微直起身子,捞起茶几上的烟盒。
女孩子很识相地拿起打火机点燃,手捧着递到沈寻舟跟前。
男人视线低垂扫了眼她的手心。
唇角勾着一抹讥讽的笑意,伸手捞起茶几上的另一个打火机,侧首点烟。
他抬手,深吸了口,吞云吐雾时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会伺候人是好事,但我不需要人伺候。”
沈寻舟微微弯身,白衬衫将他修长的身形包裹得精致,不菲的料子贴在他后背上,能隐隐约约看出他后背曲线。
看得出是个时常运动健身的人。
“您太太是个怎样的人?”
沈寻舟叼着烟,微眯着眸子不清不淡地瞟了她一眼:“你还不配跟我谈论我爱人。”
“沈总一直都看不起我们这些从贫苦地区走出来的女孩子吗?”
“别污染了贫苦地区这四个字,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事儿,少做,你代表不了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言罢,男人将手中的烟掐在烟灰缸上,正准备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