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跟修竹情投意合,哪里轮得到她!”
叶明斯瞪着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叶知秋,维护道。
叶知秋眼底涌动着不耐烦的扫量着跑到她屋里搭台唱戏,扰她清梦的几人,开口说:“你说我心思歹毒?昨日你指使家仆把我摁在地上差点打死的时候,何曾念及手足亲情?再说,你亲眼看到我动手打她了?我要是想动手,她如今已经变成白骨,拼都拼不起来。”
“至于婚约。。。。。。”
叶知秋的眼眸落在顾修竹的身上,他的确跟原身有着微弱的姻缘。
早年间,顾家跟昭武侯府亲近,两家家主曾经有约,待他们及笄便成亲婚配。可惜,自原身走失,叶怜儿鸠占鹊巢后,他就移情别恋,跟叶怜儿已经无媒苟且。那丝微弱的姻缘线也彻底断掉,脏了的男人,狗都不要。
“你愿意要,给你就是。”
顾修竹微不可闻的拧了眉,他从进门起,视线就落在叶知秋的身上。
听说昭武侯府的千金寻回来了,他回到京城便猜测着叶知秋会变成什么模样。记忆中,她还是肥嘟嘟的胖丫头,跟肉团子似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整日喊着“修竹哥哥”、“修竹哥哥什么时候来娶我”,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叶知秋竟如此。。。。。。貌美。
并非是叶怜儿那种堆砌出来的娇弱。
叶知秋哪怕只穿着陈旧的衣裳,未施粉黛,身上却依然散发出那股清冷和勾人探究的神秘,顾修竹淡淡道:“此事乃两家长辈之约,还要他们做主才是。知秋妹妹可是身体有不适?看着脸色有些不好。”
“大清早被人闯进来抢东西,谁会好?”
叶知秋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关切,冷言回怼。
叶怜儿察觉到顾修竹态度的转变,有些着急的暗暗跺脚,感觉到叶明斯和顾修竹的视线,委屈的低语:“妹妹这般诬陷我,我真是百口莫辩,是你说想要我的头面,那是哥哥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对我有着极重的意义,我不想给你。。。。。。你就这般诓骗。”
“那头面是我送你的,谁也要不去!”
叶明斯顿时相信叶怜儿的话,瞪着叶知秋:“你回府那日,我都已经送你亲手做的金钗,你竟贪得无厌,想要的那么多。。。。。。看来在外多年,无人教导你什么是谦让!”
“此物?”
叶知秋抬手摸着鬓间,拔掉那根金簪。
金簪是原身回到昭武侯府时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她格外珍惜,日日佩戴。自幼走失,买她的农妇粗鲁野蛮,对原身非打即骂,没有受过疼爱的她战战兢兢,想要讨好侯府众人,委曲求全,直到死都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什么。
心脏被揪起似的酸楚,叶知秋感受到原身残存的那份执念。
她徒手把金簪掰断,扔到叶怜儿的脚边:“你想要,给你就是。。。。。。”
“你!这是我送你的东西!”
叶明斯看她这样,不知为何心里发堵,气急败坏的说:“你真是不知好歹!怜儿,咱们走,侯府往后不会管你一分一毫!倒是叫你也知道,什么是寸步难行,京城地界,没有我们护着你,你连半月都生存不下去!”
“哥哥。。。。。。修竹哥哥,我们走吧?”
叶怜儿经过顾修竹的身侧,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