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斌又接着说道:“像他这种人反而不可怕,常言说得好,暗箭最难防,像他这种人,长着一张坏人脸,谁见了谁防,反而没有使坏的机会,从来没听说他坏过谁。”
秦奋听后也没有放在心上。
“秦奋,你说明天导员会不会真把咱们几个送到校长那里?”蒋斌问道。
“我也不清楚,明天看情况再说。”
“要是连着出两次校令,就可能会被劝退,我可不想被劝退。”陆文涛心里还是有点打鼓,“我妈供我上学不容易,卖了多少只乳鸽才供我读大学,我可不能对不起她。”
“不用心情太坏,哎哟向着天空拜一拜呀,别想不开,老天自有安排!”蒋斌唱道。
“你这歌唱得不错,快赶上专业歌手了,再来两句。”秦奋提议道。
“见笑了,我就会这两句!”蒋斌憨笑着说道。
秦奋被蒋斌的幽默逗笑了,他觉得蒋斌和陆文涛性格不同,蒋斌要比陆文涛更豁达、更乐观些。
陆文涛在次日醒来后又开始担心,刷牙时不小心把玻璃牙缸打碎,秦奋主动拿锉子把玻璃碎渣扫净,他和蒋斌一起开导陆文涛不要担心。
陆文涛为了给自己壮胆,又喝了一口家里带来的白酒,嘴里还念念有词。
陆文涛告诉秦奋,他母亲告诉过他,遇到困难就求车公,特别灵,他们沙田当地人都特别信车公,奉他为神,每年的大年初一都去车公庙去拜奉。
秦奋和蒋斌、陆文涛到教室时,被等候在那里的导员叫到办公室,到了办公室,看到兰盈盈早早地就站在办公室里。
陆文涛的腿有些发软,昨天晚上就没睡好,红眼白,黑眼圈,嘴唇有点发白,眼珠跟着导员转。
秦奋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拖累朋友,就主动站出来,义无反顾、大义凛然地说:“郭老师,所有事情都因我而起,不关他们的事情,要处分就处分我一个人,跟他们无关,让他们都回去,你随意处置我!”
导员今天的态度跟昨天不同,反倒是疑惑地看着他们,脑子里似乎在琢磨什么,围着兰盈盈和秦奋看着,就是一句话不说。
这样的架势更让陆文涛六神无主,两腿开始发抖,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把开除后的退路都想好了。
过了半晌,导员问道:“秦奋,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秦奋被问得莫名其妙,但为了显示自己积极主动配合,赶紧回答:“我爸是工程师,我妈是高中语文老师。”
导员又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那就奇怪了!”
又转向问兰盈盈:“兰盈盈,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兰盈盈很干脆地回答:“我爸在工地干活,我妈没有工作,家庭主妇,我父母离异。”
导员听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嘟囔道:“这就更奇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导员看到上课的时间快到了,于是态度很温和地说:“昨天你们四个参与打架,但鉴于你们刚入学,对学校的校规不是很了解,不知者不罪,所以就放你们一马,但是……”
导员停了片刻:“你们要吸取教训,以后要严格遵守校规校纪,不可以再有下一次!”
四人听到处理结果都非常惊讶,明显感觉导员的态度跟昨天有很大转变,不管怎样,总算渡过难关,几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最高兴的当然是陆文涛,那颗心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