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书府,梁家。
梁芙真失魂落魄的回来,刚踏入大门,梁母担忧的声音就响起。
“芙真,娘的宝贝,你这是怎么了?”
直到此刻,梁芙真才如归巢的雏鸟般在梁母怀中痛哭。
她声音沙哑:“娘……我与裴回舟和离了。”
梁芙真断断续续讲完这些年来的委屈,梁母面色凝重。
“芙真,别害怕,等你父亲回来自会为你做主。”梁母安慰。1
梁父是听了消息匆匆赶回来的,见掌上明珠如此伤心他亦不忍,但听见和离二字,梁父却紧皱起眉头:“你和裴帝师乃圣上亲自赐婚,此时要和离,也要圣上首肯啊。”
“何况……”梁父未说完的话,梁芙真怎会不懂?
何况当时她和裴回舟成婚对父兄的仕途助益了许多,如今贸然和离必然影响。
“难道我们要眼看女儿深陷苦海,却置之不理吗?”梁母眼睛一下红了。
梁父怔住了。
是啊,这是他如珠如玉,爱护了十几年的女儿。
梁父沉默了许久。
“禀老爷夫人,裴帝师来了。”
这时,小厮通报。
一家三口面面相觑,都从各自脸上看出惊讶。
裴回舟三年来第一次登门,连朝服都没换。
梁芙真看着裴回舟大步流星走进院中,十分自然地对梁父梁母做了个揖。
“裴帝师何须如此,老身可担待不起!”见到害女儿伤心的罪魁祸首,梁母没个好脸色。
反倒是梁父阻止了裴回舟的动作,但也板着脸没有开口的意思。
裴回舟仿佛感觉不到沉闷的气氛,反而叫小厮把带来的箱子呈上来。
“都是些天然药材。”裴回舟道:“对二老身体应有补益。”
裴回舟此举,梁父没有继续冷待的理由。
“裴帝师,恕老夫直言。”梁父斟酌了一下开口:“我女儿嫁给你确实是我们梁府高攀,但你当初答应成婚,就应当是认她为妻子,你又为何让她伤心?”
“若是我女儿的错,还望裴帝师你念在是父母太过娇纵的份上多加包容。”
梁父语重心长:“你们是夫妻,应当同心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