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清楚了。”
“那时候的他啊,可真是个窝囊废,就是一个烂赌的小混混,人家都叫他邱毛驴。”
“邱毛驴?
看意思性子还挺倔的?”
“性子倔?
那就是一个假货,一摊上事了也是怂包一个。
不过,这个人的命好,讨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媳妇儿。”
“怎么说?”
“那年他在南岗区徐大棒子的赌档里摸杠底,出老千,让人家逮了个正着。
那时候的徐大棒子,在地下赌场里可是出了名的凶,就是要剁他的手,谁的面子也不好使。”
“后来呢?”
“邱毛驴的媳妇儿一听之后,当夜就从她家三步一跪,五步一磕头地往咱家赶,到了山上的时候,脸上全是划的血口子,头皮上找不到一块好地方了,就这样,硬生生的烧了柱人香,求到了咱爸跟前。”
“爸爸怎么说?”
“咱爸说,张广才岭出来的人就是硬气,连女人都是个顶个的刚。
不管怎么说,春花以前也算是半个邻居,现在她碰上了难事,能伸个手,就帮一下吧。”
“哦,既然爸爸说话了,那邱毛驴肯定是没事了。
他媳妇儿也算救了他一命,难道他事后思将仇报了吗?”
“要说恩将仇报倒也不为过,他随后的几年里越混越好,名气也大了,钱也多了,可却瞧不上他媳妇儿了,在外面搞三搞西的。
他媳妇儿一气之下,就独自回老家了,这一去就是十年。”
“比起他来,他媳妇儿才真算得上一个倔字!”
“小叶子,你说,对自己媳妇儿都忘恩负义的人,对朋友还会情谊西海吗?”
“那还用问,要是对媳妇儿都如衣服了,那对朋友就和夜壶差不多了。”
“是啊。
爸爸没走之前,他就开始和辽东的白贼眉来眼去了,更何况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