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我可以。小九,以后我陪在你身边,教你修炼。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一人……”雨水冰凉,浸骨的冷,而他的身上,带着暖度。在这凄冷的雨幕里,格外诱或。但,却不是凤九歌想要的暖,对她而言,除了师父身边,其他的一切对她都毫无意义。“我不会放弃的。”凤九歌缓缓地抬起头来,水蒙蒙的双眼,却坚定无比,“他走,我便追,我会让他原谅我的。”墨无殇诧异,暗色的眼底,滑过危险的暗芒。……云山。等在门外的池墨见到云长渊回来,立即迎了上去。“师父,你找到九公子了吗?”云长渊本就漠然的脸色,似又冷了两分。他没有说话,径直的走了进去。池墨见师父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多问,赶紧跟了上去。靠在柱子上的封闯揶揄的勾唇,嘲讽池墨,“我就说师父不是去找九公子的吧,他都不屑理你。”池墨一脸无语的看着封闯,他没看出来提到九公子的时候,师父心情就更不好了么?这明显和九公子有关啊。算了,懒得和脑子一根筋的人计较。池墨提醒他,“你不是有事要向师父汇报?还不赶紧去。”封闯这才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云长渊的身旁。“师父,这几日我在找巫山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那个凤九歌养死魂。还是养在椅……”他的话还没说完,云长渊的脚步忽的停了下来。目光薄凉薄凉的看着他,让封闯接下来的话吓得直接噎了回去,满心惶惶不安。师父这凉飕飕的眼神好有杀意啊,他做错什么了吗?云长渊语气漠然而冷,“以后不必再找巫山。”丢下这句话,云长渊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随后,房门自动关上,将他和池墨都隔绝在外。直到师父的身影完全消失,封闯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只觉得全都起了一层冰冻的鸡皮疙瘩。吓死他了。方才师父的模样好恐怖啊。“六师兄,师父是生气了么?恼我没有找到巫山?”池墨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原来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的就是八师弟你啊。”封闯怒,“你平白无故骂我做什么?”“长点心吧,最近别在师父面前提九公子,方能保命。”池墨提醒封闯,心里却满是思索猜测,师父出去一趟,是和九公子闹什么矛盾了么?不管好坏,能让师父有生气这种情绪波动的,九公子已然是个奇人了。……虽然难受伤心,凤九歌还是没有被击垮,除了决心不放弃之外,也还是完成了墨无殇最后一天的治疗。叮嘱他将辟火甲这两日内炼好就拿去拍卖行后,她便离开了村子,回了城。路上,凤九歌都在尝试用传音玉简联络云长渊,但,都犹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不止如此,坏事总是扎堆的来。她没有参加城主宴会,名声彻底被搞臭了,即使呆在院子里不出门,都能有人跑到院子门口来对着她骂荡、妇、不要脸云云。甚至还丢石头、扔菜叶、砸鸡蛋。搞得院子里一片狼藉,稍不注意,还会被从外面飞来的不明物给砸中。凤九歌联络不上云长渊,本就低落的心情,更蒙上了一层灰。谢流云见安慰她,“九歌,别在意,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就做自己便好。这是强者为尊的世界,拳头最大,名声都是浮云,别在意。”瞧着他关切的眼神,凤九歌没有揭穿他昨晚多么在意名声和苦口婆心的相劝。狗老爷也跟着劝,“老子最是不喜欢那些沽名钓誉的人了,什么冰清玉洁、善良大方的小姐什么的,都做作矫情,暗地里的手段比谁都要脏,生活比谁都要龌龊。九歌,你现在这样更好,不用和她们同流合污,并肩而论了。”凤九歌:“……”她真的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无奈的看着担心担肺的两人,凤九歌收敛下心底的伤情,缓缓开口。“你们觉得我是那种会被轻易打击伤害的人么?”谢流云和狗老爷想也不想的摇头。“那不就得了,名声如何,人云亦云,我并不在意。”凤九歌给他们定心,“不过,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让人平白冤枉了去。我已经想好对付凤冰凝的办法了,你们要帮我么?”见到凤九歌重整旗鼓的样子,谢流云终于放了心。他笑着点头,“当然,你要我做什么,任何事情我都帮你。”“这事儿啊有点上不得台面,还得狗老爷出手,他比较熟。”凤九歌玩味的看向狗老爷,那眼神,看的狗老爷浑身一阵颤粟。他突然有点后悔来关心安慰凤九歌了,这分明就是个坑啊。“哎呀,我突然想起我的狗子们还没喂呢,我得去喂它们了。”他脚底抹油就想溜。凤九歌幽幽的笑,“今晚忽然想吃夜宵了,流云,我们吃炭烤狗肉如何?”狗老爷浑身都激灵的抖了下。他手指颤斗的指着凤九歌骂,“丧心病狂!无耻败类!”没办法,为了他狗子们的生命安全,狗老爷还是被迫帮凤九歌干了一件相当龌龊的事儿。他乔装成彩花大盗,深更半夜潜入凤冰凝的院子,要采她这朵高岭之花。自然是未遂,于是打伤了一个侍卫,仓皇逃走了。看着院外飞走的黑影,凤冰凝气的摔杯子,愤怒极了。“该死,竟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追,一定要把他抓住,我要亲手杀了这个无耻混蛋。”玲儿连忙点头应着,说已经派人去追了。她扶着凤冰凝,“小姐,奴婢已经吩咐下去,加强侍卫守备了,不会再有狂徒敢闯进来的,你消消气,先睡觉吧。”凤冰凝这才将身上的披肩扯了下来。她朝着床边走去,这时,窗外刮进来了一阵风,冷飕飕的,还夹着丝丝血腥味。这味道,在凤冰凝闻起来,竟觉得无比香甜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