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可听说过,只有耕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你说我是牛,你是田?”君宴声笑着,眉眼间全是不可置信。他的澜儿还会接他的荤话了?“要不再试试?”叶澜仰起头,直视着男人,“试试就试试。”那芙蓉帐暖,在严冬里荡漾出春日后的暖香,一场云雨刚歇,另一场又起。到最后,叶澜终究是抵不住他的勇猛,娇羞的告饶。少女已经累得爬不起来。君宴声叫了水,给少女清洗干净之后,也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就在叶澜迷迷糊糊浅睡时,他还贴心的拿了药膏,为她上药。翌日清晨。吃过早膳之后,清宁问是不是要去梨落院。叶澜则摇头,她今天这嗓音真的哑得不像话,“你去告诉容大人一声,今日不必等我了。”清宁点头,“是,娘娘。”福身告辞后,清宁直往梨落院去,当容洵看到清宁后,说道:“太子妃可是有事耽搁了?”自他们坦白,两人体质相辅相成之后,每日叶澜都会来梨落院坐一两个时辰。清宁点头,“容大人真神了,太子妃今日的确是有些事。”“好,我知道了。”清宁又福了下告辞。景文皱着眉头,“太子殿下一回来,太子妃就……”“景文!”容洵喝斥着,“你难道看不见,我的身子已经好很多了吗?”“太子、还有娘娘他们能这般厚待,已是我的福气了。”景文惭愧的低下头,“主子,属下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并没有别的意思。”容洵掐了掐手指,明亮的眸子定格了一瞬,对景文说道:“走吧,今日宜出门。”“出,出门……”景文看着外边,还有不少的积雪没化呢,就主子这个身子骨,出门一趟,多受罪啊!“对,出门。”说着,容洵起了身,自己拿了两件棉袍穿上,再穿上狐裘大氅。像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粽子。清宁离开梨落院之后,遇到了羽七,然后就聊了几句。“容大人?”羽七诧异的说道。清宁转头一看,果然是景文和容洵主仆冒着寒冷的风出了门。“容大人身子那么差,这么大的风,他受得住冷吗?”说着,清宁已经迈开步子,往主院方向去了。“娘娘,娘娘……”清宁喊着,门边守着的丫鬟已经给她开了门。叶澜坐在炕上看医书,听见清宁着急的声音,抬头看去,“怎么了?”清宁道:“容大人,还有景文他们出门了。”“出门?去哪儿?”“奴婢不知道,只是容大人的身子畏寒,这么大冷的天儿,他出去真的合适吗?”叶澜手中的医书捏了捏,“除了景文还带别人了吗?”清宁摇头,“没有。”“不行,这么冷的天,万一他身子扛不住……”叶澜顾不上了,丢下医书就小碎步的跑。清宁道:“这会儿他们估计在马厩。”看太子妃要出门,清宁连忙把横杆上的红色披风,以及房间里准备的医药箱拿上。“那就去马厩。”二人往马厩赶去,果然遇到了刚刚驾着马车要出门的容洵主仆。“太子妃……”景文有些惊讶。叶澜笑道:“容大哥去哪儿?这么冷的天我实在不放心,还是我一同去吧。”好歹,她也是医生啊。景文一愣,随即开心道,“有太子妃照顾,我家主子一定没事。”他也搞不懂今日主子为什么非要出门。景文下了马车,先安了马凳。清宁扶着叶澜上了马车,刚想自己也上去的时候,景文接了她手里的医药箱,“我来帮你。”“多谢景文大哥。”“你我之间不必客气。”景文看着清宁,温柔的说道。这感觉,清宁说不出的,就像是什么东西在萌芽,而萌芽的状态又好像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