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会面,宫中相聚。" 陆皎皎难以置信地看着字条上的内容,简直激动到不能自已。 没想到,这神秘人竟然真的答应了!这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过,他她居然选择在宫中相见,看来对皇宫十分熟悉,这个人究竟是谁啊 心里对神秘人身份的猜测越来越多,陆皎皎也更加好奇此人背后的身份了。 按理说,她应该将此事告知南晚烟的人,但她却没有,而是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将字条撕碎以后毁声灭迹。 这一切的一切,陆皎皎都以为自己策划的天衣无缝。 殊不知她的身后,医女如同鬼魅一般,将一切看在眼里,眸色蓦然变得冷沉…… 一夜过去,悄无声息的雨丝浸润了打大地,宫中四处都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草木香气。 雨后的天气显得有些凉爽,微风吹来,竟还会让人觉得瑟缩发抖。 上朝的时间很快便到了,南晚烟今日换上了明黄的朝服,云肩精致层层叠叠,却根本掩盖不住她纤长的脖颈和绝美的身形。 袖口做了祥云盘扣,对襟处还绣着暗纹的鸢尾。 她的头上没有那么繁琐的装饰,步摇散下来的珠坠却显得尤为灵动。 封央看着她,不由得惊艳诧异,眼里还掠过一抹遗憾,"公主您果然天人之姿,是这天下女子都比不过的。" 南晚烟似乎看出了封央的低落,紧握了握她的掌心,"不必担忧,我说了,会尽快让你恢复过来。" 封央一愣似是没想到被猜中了心思,不知为何有些脸红,"公主不必为奴婢担忧,奴婢这样,便知足了。" 她从未后悔过,只是偶尔在面对云恒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闷得慌。 好似他那样潇洒恣意的少年,就应该同一样花容月貌的姑娘在一起,而她…… 南晚烟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四个小家伙们都安置好了" 封央立马收敛起旁的心思,郑重点点头,"嗯,郡主和世子们都已经送去上课了。" 南晚烟安心了些,随后想到什么,脸色蓦然一沉,"那墨言呢,他可来了" 封央也点了点头,"来了,跟云恒一起,正在外面候着。" 墨言来了 南晚烟显得有几分诧异,紧蹙黛眉和封央一起走出袭月殿。 殿外,墨言和云恒果然都在。 南晚烟没看出什么异常,墨言也还是老样子,一身带着冷意的黑衣,凤眸狭长,面色冷漠。 见到南晚烟,云恒和墨言先后一愣,旋即快步上前异口同声道,"属下见过鸣凰公主。" "嗯,走吧。"她迈步走在前头,墨言和云恒便静静地跟着。 封央留在袭月殿门口,望着云恒的背影,脸色怅然微微有些失神…… 路上,南晚烟侧目看着墨言,却见往日里总爱走在她身边的人,今日好像十分警惕地跟她保持着分寸。 她不解地皱眉问了一句,"今日你怎么如此沉默寡言,就不想问问本公主,为何要带你一同上朝" 墨言可不是沉默寡言的人,而这次上朝,她也特意让小家伙们告诉他了,是两国帝王会晤。 按他的性子,她以为他会问点什么,但他却始终没有,有点奇怪。 墨言一愣,不着痕迹地攥紧了拳头,掌心里都是冷汗,却僵着没有开口。 在他的身边,云恒更是咽了咽嗓子,头皮发麻。 南晚烟皱眉,不由得又唤了一声,"墨言" "属下知道身份有别,公主说什么,属下照做便是。"墨言终究顶不住南晚烟的施压,略带紧张地开口。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听上去还有几分颤抖,南晚烟不由得半眯起眼,看着他。 他今日怎么怪怪的,感觉有点怕她 嚯,从未有过的事情。 云恒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慌得不得了。 他见南晚烟似乎对墨言有些起疑,赶忙笑着打圆场,"公主,定远将军他今日以来就这样,也不怎么说话。" "属下也问他了,他说,他说是身体不太舒服,您也知道他还伤重着,难免虚弱了些,但是他又不想让您担心,所以就少言少语了……" 要死了要死了,皇上成日里给他安排的这些任务,根本就不是人能干的活儿! 等这件事情结束,他一定要好好劝劝皇上,绝对绝对,不能再这么铤而走险了! 否则到时候,皇后娘娘没追着,他反而先一步丢了性命。 "身体不适"南晚烟蹙眉望向墨言,发现墨言也正一脸不苟言笑地盯着她,还一本正经地眨了眨眼表示赞同。 瞬间她就觉得更加奇怪了。 要知道,当初墨言在雾海的时候,内伤比现在严重多了,就那样,他还奋勇杀敌,折腾太重才晕倒,这次的伤也不算太重,还休养了几天,怎么一点不见好转,反倒越来越虚了 但南晚烟转念一想,又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一个人的体质跟心情什么的都多少挂钩,今日算是墨言第一次上朝,大概是因为紧张,所以连带效应吧。 南晚烟眼神复杂的看了这二人一眼,终究没再多话,朝凝碧宫去了。 云恒和墨言同时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底都看到了惊魂未定。 云恒不由得感叹,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是个头啊! 而此时,袭月殿里。 封央安排了几个宫婢留下来扫洒屋子,自己则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宫婢们里里外外地清扫,这时,其中一人意外发现南晚烟的床底,有一个形状奇特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