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舟嗯了声:“去备车,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好。”
凌晨三点半后,沈寻舟的座驾从秋枫苑一直开往沈家庄园。
沈长泽坐在书房里,面色凝重。
见沈寻舟来,收了脸上压迫性的情绪,拿起杯子给沈寻舟倒了杯茶:“坐!”
“商场上的风言风语都听到了?”
“恩!”沈寻舟淡淡回应。
“你跟凌季白,为了温瑾在新加坡打擂台事儿半个行业的人都知道了,外头风言风语并不好听。”
沈寻舟沉默,等着沈长泽的后话:“你心悦温瑾,执意跟她在一起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不该再提出来下论证,但寻舟、商场人多眼杂,高处不胜寒,沈家周围多的是豺狼野豹等着将我们分尸,做人做事,都得低调。”
“今日之事,你不该如此解决。”
沈长泽话不重,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压迫性的责怪。
“你是我亲自教养出来的儿子,我知道你的品性在哪里,再如此下去,对你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对温瑾。。。。。。。。。。不会好。”
“这件事情,我自有解决方法,”沈寻舟端起杯子喝了口清茶。
平铺直叙的腔调没什么起伏,但格外坚定。
沈长泽打量着他,书房里昏暗的视线掩去了二人身上的凌厉。
是父子,是上下级,也是合伙人。
沈长泽跟沈寻舟坐在一起,谈生意往来和家族利益,远多于谈父子之情。
书房里,茶香四溢,沈长泽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温瑾在商业上,有些头脑,待在启云设备,屈才了。”
“若她愿意,沈家的影视板块可以交给她来处理。”
沈寻舟一愕。
目光有些错愕:“我已经让沈芒进去了。”
“芒芒不够狠,沈容孤注一掷起来她未必是对手,”沈长泽时刻关注着沈容在沈家的动静。
沈芒进去两周,打了个平手。
并未有多出彩,相反的,沈容的每一次反杀都很干脆利落,像是在逗沈芒玩儿似的。
长此以往下去,难说。
沈寻舟背脊微微往后靠在太师椅上,低垂首,指尖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我明天去看看,温瑾那边我暂时不考虑让她进沈家家业。”
“为何?”
“她有自己的梦想和人生,”沈寻舟搁下杯子,起身阻止了这场对话:“您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不留宿?”
沈寻舟脚步一顿,思虑了片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