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还在金帝斯,难道是真真救了她?
仔细一想又不太可能。
房间里配套齐全,干净整洁还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雪松淡香味。
真真从来不用男香。
虽是酒店,但是这里处处透出一股洁癖的性冷淡风格。
她心里缓缓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床边两侧一直有橘黄暗灯亮着,聂行烟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爬起来,床边放着一次性拖鞋,她汲着拖鞋下床。
干燥柔软的地毯踩上去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的手轻轻压在门把手上,慢慢地打开。
门被推开,和静谧的卧室不同,外头灯光大亮,是一个差不多五十多平的超大空间,旁边的岛台上放着各类水果餐食,还有一瓶正在醒着的红酒。
这也说明,除了她,还有人住在这里。
水声哗啦啦时断时续的响起。
有人在洗澡。
聂行烟脑中警铃大作。
有吃有喝,浴室里头的人在洗澡,她被送到床上,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傻子都能想到。
她美眸一扫,看到玄关处放着一双做工精良的男士手工皮鞋!衣帽架上挂着高级定制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等她安全出去,一定要告诉邵真真,金帝斯有人挂羊头卖狗肉,竟然敢在和谐社会搞这种逼良为娼的这种勾当!
如果她没有醒过来,是不是在酒店被人侵犯了都只能吃哑巴亏?
聂行烟越想越气,找了一圈,只看到了桌上一个水晶摆件,棱角不平,随便挨一下也够臭流氓喝一壶的,应该可以拿来防身。
要是她能平安出去也就罢了,要是有人敢阻拦,她一定要拿这个东西敲碎那人的狗头,让他血溅五步!
狗东西,跟他拼了!
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聂行烟一个不注意,手里的摆件在她转身的时候,刚好撞翻了醒酒器。
“咚!咚!”醒酒器撞出两声闷哼。
醒酒器摆放的位置太偏了,即便是有地毯,醒酒器没有破,但是里头的红酒全撒了。
醒好的红酒散发着清香,聂行烟本身就是开酒行的,自然熟悉,红酒是唐培里侬P3,一瓶一两万,还真舍得下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