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别冲动,颜相这事圣上肯定也知道,他没发话说不定已有决断。”
楚卿听不进去,她拉开门要往外走,这时发现出口被一辆马车堵得严严实实,连条缝都没给她留。
好狗不挡道。
“楚大人!”
喊魂呢!楚卿浑身一僵,那感觉仿佛是被人扔进冰窖,从牙关一直凉到了心窝。
果然,不是所有娃他爹都能让娘亲欢喜。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颜大人不是休沐在府,怎么今个儿也要上朝。莫非千香楼的姑娘伺候不周。”楚卿话刚出口,把后半句又咽了回去。
朝堂上的对峙,她记忆犹新。
这厮嘴毒心眼小,再得罪了估计就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况且这里不是皇宫,没人替她撑腰。
服软,一定要服软。
“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南边叛乱刚平定,使臣不日将到达我朝。我怕圣上处理不当,特来分忧。”颜臻看到她,挑起帘子等她上马车。
呸,明明是添堵!
楚卿确定束胸裹得够紧,才咬着后槽牙踩上脚凳。
“大人……”桂叔送她上车前,突然得了消息,把楚卿拉到一旁说话,怕她再意气用事。
“怎么了?”
“林修被颜相抓了,你行事要万分小心,能忍则忍。”
楚卿愣住,没想到自己还是迟了一步,为了找出杀害阿兄的凶手,她和桂叔努力了两年多,临到这个关口,却被颜臻横插一脚。
这事肯定跟他有关。
她烦躁地上了马车,满身戾气。
颜臻的这辆马车十分宽敞精美,里面不仅有小型的书架,用膳的檀木桌,就连脚下的毯子,也是寻常人买不到的盘金银丝毯。
如此奢华程度让楚卿目不暇接,足可见他贪墨不少银子。
“谁惹楚大人生气了,这么大的火气。”颜臻明知故问,面上挂着得意。
“一只乱吠的疯狗。”楚卿靠在一旁假眯,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乱叫。
她怕自己再恶心,出门时只喝了杯清茶,一丁点肉沫都没吃。
“是流苏那丫头吗,听说她怀了贱种跑了。她在你府里多年,肯定有你不少把柄。”颜臻说着,自顾自吃着羊肉胡饼,还将旁边炉子上炖的汤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