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歪也会看人,见我穿着像城里人,人不软,语气却没那么冲了。
徐大发呵斥道:赵老歪,注意说话的态度,这是城里来的先生。
一听城里来的,赵老歪更慌了。
我相信滚刀肉也怕开水烫,如果我是这个村的人,肯定会给他一个下马威,不然今天得罪了他,往后他就时不时跳出来跟你作对。
但今天过后可能再无相逢,我也就懒得跟他浪费时间,见他胡搅蛮缠,我让黄九控制住他,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正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赵老歪的生活环境,我只能用凄凉来说。
不大的间房里,墙角是一个灶炉,土砖堆砌的灶台上放着没洗的碗筷和发霉的食物,一旁的角落里,放着一堆发芽的洋芋。
我在屋内找了一圈,从发黑的床垫下找出了一沓钱,有个五六千块的样子。
徐大发跟了进来,看到床垫下的钱,讶异的道:赵老歪的婆娘活着的时候就是个药罐子,家里但凡有个鸡蛋都要拿到镇上去换钱买药,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我数了下,四千四百块,想来应该是个整数,被他用掉了六百块。
我把兜里的五千块拿出来压在床垫上,赵老歪的四千五百块我收了起来。
赵老歪应该见过那人,但他做局也不算差,肯定会想到这方面的事,不会让赵老歪看到样子。
村里人四处打听,要是打听不出来什么,这钱就成了我唯一的线索。
毕竟钱财经人手,多少会留下气息。
只是过去了一个多月,也不知道地狗星能不能嗅出来。
从赵老歪家出来,正好碰上来找我们的村长,热情的说他炖了一只老母鸡,让我们去吃个夜宵。
黄九有气无力的趴在我肩膀上,顿时闻鸡起舞,我也是饿得不行,就没有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