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他不过就是一名贱民,也敢妄想娶本郡主,不自量力。宇文曦厉声打断了她的话,美眸里怒火燃烧,恨恨的瞪向刑台:时辰已经到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行刑啊。
是是是!侍卫们瞬间回神,连连答应着,将萧清宪捆绑到刑台上,摘掉了他身后的长木牌。
刽子手走上前来,扒下萧清宪的囚衣,手中大刀毫不留情的朝他斩了下去,只听‘刷’的一声响,一大片血肉被削落到刑台上,淋漓鲜血溢出伤口,洒了一胳膊,萧清宪失声痛呼:啊!
花姨娘大惊失色,悲伤的大哭:清宪,清宪啊!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啊,居然要被当成囚犯斩首了,剩下她孤家寡人的,可怎么活
快走几步准备冲上刑台,抬眸看到了紧站在刑台下的侍卫们,他们手里都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目光冷锐,满面肃杀,如果她敢上前一步,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啊啊啊!刽子手挥洒着大刀,狠狠削割萧清宪,鲜肉和着鲜血一片片的掉落在地,惨不忍睹,萧清宪痛苦的惨叫声萦绕耳边,花姨娘心急如焚。
侧目看向宇文曦,只见她怡然自得,嘴角弯着得意、解气的笑,花姨娘胸中怒火腾的一下燃烧起来,手指着宇文曦,高声喝骂:宇文曦,清宪是你的夫君,你嫌弃他身份低,地位低,不想嫁他也就罢了,还为了高嫁他人,谋杀亲夫,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贤王府郡主我看你根本是贤王府贱女人,可恶至极。
住口,本郡主和萧清宪没有任何关系。宇文曦厉声怒喝,眼瞳里燃烧的熊熊怒火恨不得将花姨娘焚烧怠尽。
宇文曦,你敢做不敢当吗花姨娘恨恨的瞪着宇文曦,一字一顿的道:那天,我亲眼看到,你一丝不挂的躺在清宪身下勾引他,那妩媚的小脸,妖娆的身段,简直就像个淫—娃—荡—妇,现在又来装什么贞节烈女。
宇文曦怒气冲天,一名低贱的民妇,也敢教训她这高高在上的郡主,不知死活!樱唇轻启,正要厉声训斥,头脑突然传来一阵晕眩,宇文曦眼前一黑,歪倒在了车厢里。
郡主!小丫鬟大惊,用力摇晃宇文曦的胳膊,她闭着眼
睛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小丫鬟惊声高呼:请大夫,快请大夫!
是!一名侍卫领命而去,几个呼吸后,提着一名大夫飞了过来。
花姨娘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她也没说什么啊,宇文曦竟然就被气晕了,真是娇贵!
大夫放下药箱,紧握着宇文曦的手腕,细细把脉,感受着指腹下的脉圆珠滑动,他轻轻挑了挑眉!
小丫鬟心中浮上很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道:大夫,我家郡主病情如何
大夫收回手,呵呵一笑:恭喜恭喜,郡主是滑脉,有身孕了!
什么有身孕宇文曦悠悠转醒,朦朦胧胧间听到身孕二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那天,我明明喝过避子汤了……
大夫面色微沉,轻捋着胡须道:一般的避子汤要在房事后六个时辰内服用,郡主可是在六个时辰内喝的
是的!宇文曦重重点头,她服用避子汤的时间虽然晚了些,但绝对没超过六个时辰。
那避子汤的药材都配齐全了吗大夫面色凝重:避子汤是个比较特殊的汤药,里面的药材一样都不能少,否则,会造成避孕失败。
这……宇文曦一惊,她是在温泉山庄出的事,山庄里虽然有很多药材,但都是治内外伤和风寒的,熬避子汤的话,有可能会缺那么一两样……
大夫和宇文曦说话的声音不大,细细凝神的花姨娘却是一字不差的听到了,眸子里涌上浓浓的狂喜,惊声高呼:各位都过来看啊,宇文曦怀的是我家清宪的孩子啊,想当初,她和我家清宪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如今,她腻烦了我家清宪,想另攀高枝,就故意诬陷我家清宪,想取我家清宪的性命啊,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狠心绝情的女人……我家清宪命苦啊……
宇文曦恨死了清宪,绝不会因为这个孩子饶过清宪,她将事情嚷嚷的人尽皆知,就是让众人知道清宪是宇文曦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逼迫宇文曦放过清宪,如果她敢再让人继续凌迟,就是谋杀亲夫!
花姨娘真真是牙尖嘴利,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堪称天下一绝。沐雨棠连声赞叹着,眸子里满是钦佩,如果她没有亲眼目睹那晚的事情,肯定会相信花姨娘所言,认为是宇文曦负了萧清宪。
萧清宇瞟了花姨娘一眼,声音淡淡:花姨娘原是市井之女,最擅长吵架、斗嘴。
沐雨棠微笑,宇文曦是贤王府郡主,熟读诗书,通晓礼仪,若说尖酸刻薄,自是不如花姨娘,不过:宇文曦的身孕来的真是时候!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在萧清宪被斩当天查出来,猛然一看,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