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季敏心的墓越近,她心里越难受,只能把脚步放缓。
当那个熟悉入骨的高挺身影映入她眼帘时,她手中拎着的两大包祭品啪地一下落在地上。
谢宴声——她瞬间呼吸急促,喃喃出男人的名字。
两人的目光隔着十多米相遇。
她闪躲不安,他迫切欣慰。
一夜未见,谢宴声清隽的脸上憔悴又疲惫,温澜的心被扯得生疼。
如果她和谢宴声之间没有横亘着那件事儿,这个时候她一定会扑到谢宴声怀中。
现在她却感觉,但凡靠谢宴声近一点,对谢宴声就是一种侮辱。
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谢宴声已朝她走来,轻斥:我答应过你,今天陪你来梅城看你妈,你一声不吭就来了。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想把我置于不孝不义的境地,没门!
听到这儿,她眼眶红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生出那场不愉快没发生过的错觉,她还是她,谢宴声还是那个谢宴声。
谢宴声走过来,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祭品,深深凝住她,我早就买好了祭品。
她快速垂下眼帘,避开谢宴声深沉灼热的目光,你那么忙,没必要过来。
就算再忙,来看看岳母还是能抽得出时间的。
谢宴声一句肺腑之言,殊不知听在温澜耳中却是别样刺耳。
如果她没有被江景辞侵犯,岳母两个字儿她会很受用,但现在却认为是一句赤裸裸的讽刺。
我妈何德何能会有谢先生这样的乘龙快婿!她凉薄地笑了声,伸手从谢宴声手中抢走装有祭品的袋子,走向季敏心墓前。
谢宴声的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下。
昨天在温澜登上飞往梅城的航班时,谢宴声就查到了她的行踪。
但为了向她示好,尽快让两人的关系回到正轨上来,谢宴声一直假装不知道她的去向,不停地给她打电话发消息,最终只换来了一条寥寥数字儿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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