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请来太医,才勉强救回郑公子。只怕等会有的闹呢。"
许时芸一听,手脚发软,扶着桌椅才坐下来。
一颗心脏猛跳,头皮发麻。
善善虽生来戾气过重,可从未对活人下过手。
"郑小公子说朝朝姑娘,生来是个无心人,没有心跳没有脉搏。骂她是个怪物……却被所有人宠得无法无天,还欺瞒圣上得了封号。嘴里叫嚣着要烧死怪物。"
许氏蹭的站起来。
这等话,他一个孩子可说不出来,除非,从哪里听来的!
"他说什么!!"声音都变得尖锐,若是细听,还能听到颤抖。
"他说什么说朝朝什么!"
这是许时芸心头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大的隐患,她从来不敢让大夫给朝朝请脉。
此刻她连手都止不住的发抖。
"请将军,砚书元宵回来。"
"不,让他们立刻回府!"
许时芸心头发慌,此事怎会泄露她一直有意瞒着,从未让任何人给朝朝请过脉!
"善善呢我去看看他。"芸娘擦了泪,只觉最大的秘密被捅破,记心慌乱。
但又想起小儿子哭着回来,急忙去看善善。
房门外,丫鬟正低声哄他开门。
"小公子,夫人来了,您开开门可好"
丫鬟对着夫人摇了摇头。
"给他备些吃食,不要强迫他。"芸娘素来是个尊重孩子的母亲,知晓儿子不愿开门,也并未强迫,只让人随时备下吃食。
"夫人,郑家来人了。"登枝听得前门传来的消息,急匆匆回来禀报。
"郑夫人带着孩子在门口讨说法。"
许氏脸色微青:"开门,将人请进门。"
登枝脸色难看:"她,她不愿进来。站在门外说府中管教无方,说陆家……仗着记门功勋欺负人,引了不少百姓围观。